胆总管狭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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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医生于涛孤独是一种获得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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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消化内科副主任,副主任医师,医学硕士。多年来扎实工作在消化内科临床第一线,全面胜任消化内科常见病、多发病诊治和危重疑难疾病抢救。擅长各种消化内镜操作技术,多年来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,专注于经十二指肠镜胆、胰管疾病的诊治(ERCP)及上消化道早癌的内镜诊治(ESD)。采访笔记

来消化内科的,十有八九人生是不如意的,焦虑,抑郁,失眠。一个精湛娴熟的手术医生,得花上大半天陪着话疗,有时候是蛮吊诡的,但是我理解他们,生活上,职场上有委屈,就在肠胃里找出口了,医生帮不上忙的话,让他们往何处去?

医院消化内科副主任于涛,擅内镜下各种疑难杂症手术。

送来手术的,都是难题,我挑战过全球第一例胃切除后的胃镜下胆道支架置入手术,顺利成功,没有鲜花和掌声,就点上一支烟,把烟点着了,狠狠吸进肺里去。做医生的,都得习惯寂寞,自得其乐。

他有很多理想,想驾驶越野车穿越美国大峡谷,想去拉萨拍最美的照片,但是理想丰满,现实骨感。心心念念,二十年了,一次公假都没有休过,有一次万事俱备,活生生被手术拽住了。其实我要的是这种境界,身在戈壁滩,心在手术台。

他追求效率,不愿意做无聊的事,他又是性情中人,能为一些别人看似无聊的事欢喜上半天,他就愿意飞出去,去看美景去看美人,他笑说,真怕哪一天,有贼心,也有贼胆,但是,贼没了。从医之路阴差阳错

于涛在年大学毕医院,追溯他与医生这个职业的缘分,要从他的家庭说起。于涛说,他从7个月起,一直受奶奶的照顾,而奶奶患有类风湿关节炎,小关节畸形,非常痛苦。上中学的时候,于涛就立志学医,给奶奶治病,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种病是治不了的。

以于涛的脾气和性格,原本是想做外科医生的。上大学时和外科联系最紧密的一门课叫局部解剖学,需要12个人一个小组,分一具尸体进行解刨,不少同学接受不了被福尔马林浸泡的尸体和难闻的味道,都不愿意做,结果整个学期只有于涛一个人动手来解剖。我想,自己以后就是干外科的,必须动手,抱着这样的执念,要把这门课学得最好。

然而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毕业后在各种原因的交织下,于涛当起了内科医生。从泌尿(外)科、呼吸科、内分泌科、风湿科到消化科,于涛在诸多专业中兜兜转转,到最后他发现消化科是内科里和外科最接近的科室,因为有内镜。在那个时代,消化内镜的技术还不像现在这么发达,但足以让于涛感到很神奇了,尽管做不了手术,但毕竟是可以去动手的。

人都不能预见未来。于涛说,他在消化内科干到现在,觉得当初的选择是非常正确的,看似不科学,实际上歪打正着,离自己理想的目标越来越近了。

现在我们用消化内镜能做的手术太多了,在某些领域几乎可以取代外科。前些年胆管结石的病人,必须要切开胆管才能取出结石,现在直接用内镜就可以取石。谈起这些年消化内科的进步,于涛的言语中透着兴奋,最近几年发展的ESD技术(内镜黏膜下剥离术)就更厉害了,胃里发现早期癌症,我们直接用胃镜就可以把癌变的粘膜挖出来了。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,将来很多疾病通过胃镜、肠镜等就可以治愈了,而且是保留器官、保留功能的治愈。收获成就自得其乐

每次在门诊看到那些做完手术来复查的病人,于涛心中都会暗暗涌起一种成就感,虽然其他医生和病人不理解,但我心里会非常高兴。器官切除后,毕竟生活是要受影响的,但我们用消化内镜来做手术,可以让病人像常人一样生活。

千辛万苦,用了多种方法,终于完成了很难的手术,这就能让于涛开心很久。然而回头想想,没有人去理解和分享这种挑战成功的喜悦--病人、家人不了解,同行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,只能自得其乐。于涛不喜欢炫耀,所以每次做完一个很难的手术,他宣泄快乐的方法也只是找个地方抽根烟,同事们都习以为常。

当医生应该要耐得住寂寞。于涛对同行前辈说过这样一句话,如果你做什么事情只是为了获得别人的理解和赞誉,那么医生对于你不是一个好职业。而且现在医疗环境经常使医生面临很大风险,你的成就感越高,风险往往更大。

耐得住寂寞,才守得住繁华。笔者问于涛:当大夫不被理解,非常孤独,这是从医之后你所失去的东西吗?他不假思索地说:孤独不是失去,是获得。口述实录

《问健康画报》:说说令你高兴的事情吧,比如刚才治好一个特别难的病人。

于涛:是的,那对我来说是最高的享受,像这样的例子很多。转到我们这里的病人,大多数都是疑难杂症,我们做医院不好做,不敢做,不愿做的手术,所以会面临很多复杂的问题,但最后很好地解决了,就很高兴。

前两天我做了一个手术,那个病人是胃癌晚期,已经做过手术了,但过了一年又复发了,肿瘤转移后把胆管压死了。病人出现黄疸,饭也吃不下去。治疗黄疸要应用特殊的ERCP技术,通过十二指肠镜在胆道放置支架,但是这个病人用十二指肠镜过不去,只能用胃镜试一下,把狭窄的胆管开口扩开,费了半天劲,终于将支架放入了胆道,并且在胃里又放了支架,一次性解决了病人的难题。尽管这个病人肿瘤已经广泛转移了,但他的生活质量会好很多。

那个周末正好有一个内镜操作的评比,我就把整个操作录下来了,帮助剪辑视频的年轻大夫在网上检索了一下,发现胃大部切除后施行的胃镜下胆道支架置入术,在全世界还是第一例。对病人来说可能无所谓,但对我而言是自我挑战成功了,完成了一个过去想象不到的手术,我心里非常满足。做医生,就是爱跟自己过不去。

《问健康画报》:23年的从医经历中,有没有失去的东西呢?

于涛:干这一行就要放弃很多同时想做的事情。比如我这个人喜欢旅游,开车出去玩,和朋友喝酒聊天,没有时间我只能放弃。中国人的做事方法都是如此,不像外国人每年一到时间一定要休假,我工作了二十多年没有休过一次公休假。法律规定是要休息的,医院也三番五次地鼓励休息。但如果我休息了,这二十天就没有人干活了,这样说并不是表白自己多么高尚,全为了病人着想。如果我长时间不上班,就没有病人来找我了,同行不会推荐病人,领导也不会再给任务,失去很多机会。这也是很无奈,工作休假只能二选一,不能兼得。

《问健康画报》:平常会抱怨吗?

于涛:不会,我只做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,抱怨改变不了现状,所以我不做。我认为,人一定不要被不良情绪左右,同样一件事,带着阳光心态和不良心态去看,处理方式是不一样的,总是带着不良情绪,会把事情越办越差。

《问健康画报》:当初在从医之前对好医生有一个定义吧,如今有没有改变?

于涛:我认为,现在的好医生大概分两种,过去一般意义上的好医生,和我心目中的定义是重合的。水平非常高,能给病人解决问题,就是个好医生。

最近三四年我不这么想了,老百姓对医生的要求不再是单纯治好病了,医院获得较好的心理感受。比如一个病人身体难受,到医院来了,过去的好医生给病人开药,花了钱把病治好了;另一个医生可能不了解症结在哪儿,但他和病人聊了半天,病人情绪上得到了满足,虽然还是捂着肚子,但很高兴地离开了,大家认为这种也是好医生。

现代社会的生存压力大,消化科的病人里,很多是有心理疾病的,因为胃肠道的功能是受到心理情绪影响的,所以很多心理疾病的人主要表现出来是胃肠道的不适。我每天看七八十个病人,最多一百个,大概60%~80%都是有焦虑或抑郁症状。其实,符合过去好医生标准的大夫,没有时间也不屑于对病人进行话疗,服务态度往往是不好的。拿我自己为例,一天到晚做手术,累得连句话都不想说,怎么可能做好话疗呢?而这类病人的诊治也不需要用上我。只有理顺医疗体制,各司其职,我才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疑难手术上,放在那些真正要靠我的技术,而不是靠我的嘴来解决的事情上。

《问健康画报》:你目前在工作和生活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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